男人唇角似乎含了一丝隐约的笑,眉宇间冷淡散了不少,像是云消雨散。
他问:“你喜欢吗?”
这话问的很是奇怪,白茸觉得有些莫名,还是点了点头。
男人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唇边含着的笑似乎更明朗了些。
白茸问:“你现在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些口渴。”男人说,“有茶水吗?”
白茸说:“有。我给你去拿些来。”
不多时,她就端着茶盏回来了。
她弯腰放下茶水,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乌发垂落在面颊边。
刹那间,他竟然荒唐地遗憾起来,自己伤势为何不更重一些,否则,她便会像以前那般,亲手喂到他唇边。
沈长离想起上一次他们见面的结果。
只能徐徐图之。
他唇边笑意不自觉渐深,完全没在意自己这一身伤。
白茸放下杯盘,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是我夫君救的你,他现在不在,我今日来给你送药。”
夫君。
他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过了许久,方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白茸有些不自在,重复了一遍:“明日,待他回来了,我带他来见你。”
是啊,她有夫君了。
这是第几次了?
那么,他算什么?他们的孩子又算什么呢?
窗外,一朵雪白的槐花被风从树梢上卷下。
他侧过了视线,看着那一根腐朽的梁柱,良久,唇竟微微弯了一下:“姑娘,喝完了。”
白茸方才如梦初醒,接过了他手中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