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每一句都是在说他。
只是,他不会再去另寻良配。
曾经的诺言,他会践守。
若是白茸想报复他,喜欢看他受辱,那也可以,他甚至可以找人,侮辱他给她看。
她恨他,想报复他,也可以。
她可以亲自把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都一桩桩在他身上原样报复回来。
他愿意受着。
白茸是想在他身上刺印,想让他被囚禁,抑或是还是想看他被人折辱。或者,就喜欢看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肆意和其他女人欢好的样子?
就像她在信中辱骂他的那样。
他都可以做到。
想到这里。他已经又开始抑制不住的咳嗽,甚至咳到背脊微弯的地步,乌发垂落,肌肤依旧是苍白的,清俊的面容却蔓上了一丝病态的红。
*
这一日清晨,白茸受到了一张云鹤递来的青书,没有署名。
她皱眉,不明白是谁会寄来的,心下却已经有了一分不祥的预感。
她那日给那个疯子寄去了那样羞辱的信,以他那样强的自尊,定然会勃然大怒。
信笺很是简洁,没有任何纹样,信件主人不用熏香,闻不到任何味道。
她将信封倒了一倒,没有信,信封内落出来的,竟然是一片美丽的银色龙鳞。
她没多看,随手扔了这鳞。
不料,夜晚,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阴沉,湿润,多雨的洞窟中。
被一条美丽的银龙死死缠绕住。
他潮湿巨大的身躯缠绕着她,暗金色的瞳孔摄住了她。
他对她没有攻击性,身躯却依旧在不断收紧,这是一条成熟的公龙,满身的鳞片已经都张开了,她被紧紧勒住,肌肤刺痛,呼吸越发困难。
“马上就要再见面了。”龙在她耳边说,却是年轻男子清润低沉的声音,极为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