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离神情已经完全不复之前他们刚见面时的冷静模样。白茸只觉得自己腕骨已经几乎要被他捏碎。

“我不知道陛下方才在说什么。”

她奋力想甩开他的手:“只是,若我是故事中那个姑娘,应是会后悔,当时为何要多此一举的。”

“人妖原本殊途,一饮一啄,俱是因果,无缘之人,就应少产生因果。”

他手腕上那些银色的鳞消退了。

白茸声音不大,但是听在耳中,每一句,都像是有坚硬的石头敲击在心口。

他第一次试图剖开自己的心,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应。

白茸说的不是气话,是她的本意。

她不知道那一次沈长离到底如何伤得那样厉害。

但是,换做现在的她,她不会去理会那条受伤的龙。

与他减少接触,说不定,之后,她就不会再遇到后面那一串灾难,不会被他囚禁强迫,九郁也不会出事。

现在,三界之中会少去一个搅风搅雨的魔头,会很和平,不会再有人总想挑起纷争。

沈长离很久没有说话。

他苍白的面容如今已经彻底褪去了血色,竟然轻轻笑了:“你不愿承认,也无妨。”

他垂下长睫,步步紧逼,一字一顿:“我就是人尽可妻,又如何?白茸,你很介意吗?”

白茸胸口起伏,面容发红,她不知道,他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那晚就是楚挽璃又如何,既然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他就算是和楚挽璃有过肌肤之亲又能怎样?

他现在要的,就是她在他身边。

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她反正也不爱他了,在乎他睡过几个女人做什么?

白茸看到他唇边还残余着血迹。

她恨不得能再抽他一耳光。

月色下,那张消瘦英俊的脸上,被她扇的那一耳光,红痕还未褪去,显得格外明显。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沈长离竟然还没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

白茸一直知道,他的手生得很漂亮,指骨都很修长,白皙如玉,小臂线条也流畅有力。尤其握剑时,看着极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