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影消失后,她却瘫软在卧榻上,面颊还残余着泪痕,面色像是死人一样惨白。

她跌跌撞撞起身,用凉水拼命冲刷着自己,昨晚被他碰过的所有地方,一直冲到皮肉都皱了起来。

沈长离走之后的第二日,李疏月便来了。

白茸精神很不好,整个人都是木木呆呆的,那日那只断掌被她收了起来,埋在了外头药圃里。

她只穿着一件灰布衣,扎着一根腰带,这布衣对她身形而言有些大了,领口很松,那玉白的从锁骨到脖颈的肌肤上,一连串吻痕,便格外明显。

那男人显然丝毫没有遮掩,不加掩饰,彰显着,她是他的所有物。

王寿压根不敢踏足此处,而见到李疏月进门,她也只是呆呆坐着,甚至没有试图伸手去合拢自己的衣襟,露出白生生的锁骨和其上的红痕。

李疏月挪开了视线,他拿出一个木匣,对白茸说:“你试试。”

见她依旧发着呆,丝毫没有变化。

李疏月忍不住又说:“是我给你的带来的剑。”

剑……

听到这个字,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开关,她无神的眼,一点点亮了起来。

随后,像是拿住了救命稻草。

她紧紧地抱着木匣子,打开一看,眼眸一分分亮了起来。

那竟然是一把浅绯色的剑,与袖里绯形状特别接近。

新剑需要血盟。

她爱不释手,摸索着那一柄清亮的剑。

血盟之前,她迟疑看向李疏月:“这个……是不是很贵?”

她也是识货的,毕竟,这样品质的灵剑,不可能八百拿下,何况,李疏月并没有拿走她的物品。

李疏月生硬地说:“我家祖传的绿玉。比这剑贵了不知多少,反正拿来了,你要是不要,那我拿去去扔了。”

白茸抱着剑,拼命摇头。

灵剑需要滴血认主。

很多年前,袖里绯就是这样认主的,再做一遍也是轻车熟路。

这剑似乎与她相当投缘,她咬破了手指,刚低落上去,便被剑身一滴不剩地吸收完了。

“这把剑叫做绯光。”李疏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