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是对她太好了,才会有白茸给他下毒,并且与野男人私奔的事情。
宣阳知道他心素来冷硬,又说:“白姑娘,看起来身体不太很好。”
“白姑娘瘦了许多,并且似乎染了胃病。只在半个时辰内,便呕吐了两次。”
他提笔的手方才顿了片刻,但是还是没抬眼,漫不经心说:“她如今是王府的奴才,王寿府上莫非没配大夫?”
宣阳知道他的意思,汇报完之后,便不再说话。
“你可听说过熬鹰?”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案几。
宣阳不懂。
他是兵器所化,其实也不懂这些人间情爱。
沈长离近来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她彻头彻尾的臣服,匍匐在他身前,供他驱使享乐,一直到他腻味为止。
他不喜欢自己心神被掌控,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行。
那几百年,或许才是他真的被白茸迷惑了心神。
沈长离不再提起此事。
华渚从倒悬翠回来,他对沈长离禀报:“王上,仙界下下月有蟠桃宴,仙廷提前邀您赴宴,不知是否要应下。”
沈长离说:“推了。”
如今他依旧保留了在上界的天枢仙官职位,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本来不属于仙界,并且也不会属于。
他如今已经魔化了大半,沈长离饶有趣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找来。”
“这一次,又要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孤?”
他倒是不畏惧,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当了这么多年的人和仙,他骨子里其实依旧是野兽的思维,强者胜,弱者死。
哪日他若是技不如人,死在了别人手里,定然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或后悔。
那几百年他发疯犯傻,想复活白茸的事情,仙界许多人都有所耳闻,或许,还以为他和天阙一样,用同样的办法可以对付,只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他绝不可能像天阙一样的蠢。
离开大殿之后。
差不多到了就寝的时候,沈长离问:“今晚,轮到谁了?”
侍官回答:“是避水宫中的翠妃。”
沈长离不怎么记得这个名字,被提醒,方才想了起来,是来自蛇域的一个女人,说起来,其实还算是阴山九郁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