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伤势不严重,脱臼加上脱力,还有些皮肉伤,大夫已经几下给她收拾好,去治其他伤员去了。

顾寐之也懒得盘问多的了,直接问:“饿吗?”

白茸点头:“饿。”

她目前还没辟谷,灵力被掏空之后,便觉得饿得不行。

“带你去吃点。”顾寐之道。

白茸晕晕乎乎站起来,腿脚却是一软,之前的脱力还没恢复。

顾寐之口中埋汰,却将她打横抱起:“走。”

他掀开帐篷,抱着她刚走出去。

便见到一个修长的影子,落在黄土地面上。

“你体质特异,这种时候出来,是想被残余妖物吃了?”

溶溶月色落于他身,满身清寒。

白茸转过脸,不看他。

沈长离看着顾寐之,淡道:“放手。”

音量不大,语气并无波澜。

顾寐之提醒:“沈公子,是你的未婚妻将绒绒害来此处的。”如今,他用什么立场说这句话的。

“嗯?如何害的,且说说看。”男人身姿清朗,似没什么特殊的神色,反而挑眉看向白茸。

顾寐之反而语塞。

白茸沙哑着嗓子:“无事,她没有害我。”

他神情反而冷淡下去,复又看向他们。

顾寐之手腕剧痛,已经被迫条件反射松了手。

白茸跌落在地,踉跄了几步,站都站不稳。

他清寒的眼淡漠看着她。

过了片刻,见她吃了苦头,开始摇晃站不稳时,方被他慢条斯理独占入自己怀中。

沈长离很耐得住性子,像是蛰伏许久猎捕的野兽,也能等食物最美的时候才入口。

他随意掂量一下怀中人,抱起来比之前轻了不少,看来近段时间被养得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