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此地呆的时间不长,可他凭借着听到的为数不多的方言,成功的揉进自己嗓音里,说出一口地道的本地话。

“走吧。”负责检查他的铁骑,打量了他一眼后,又盘问了几句,听他对答如流,便匆匆一挥手道。

通过了。

他小心挤进已经盘问过后被放行的人群里去,长舒一口气。

可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你怎么办事的?那几个人你为什么放出去了?”

紧接着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岑云川回头,看见刚刚放行自己的小兵脑袋被打地歪向一边。

而他身前正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听,听口音,都是本地人,不可能是将军要找的人。”小兵颤颤巍巍解释道。

岑云川的目光划过对方的脸,可这张面孔实在是陌生,他并无半分记忆。

那个人恶狠狠道,“若是错漏了逆贼?你的脑袋担得起?”

他说罢,目光扫向这边,最后停留在岑云川身上。

岑云川神色一凛,下意识的将手摸向了腰间,却摸了个空。

忽然记起,自己刚刚拿剑换了兔子灯。

那个身穿盔甲的高大汉子突然抬脚朝着这边走来。

岑云川僵硬地立在原地,脑子中在跑和不跑之间疯狂摇摆。

当余光看见自己身后那一圈圈靠近的人马和最后那道探究过来的视线时,他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

明明天气尚冷,晚风中仍带着几分料峭寒意,可他的后背仍是密密地爬上一层薄汗。

那人一靠近,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强行按倒在地上,并用膝盖强压在他的脖子后。

岑云川被他撕扯的摔倒地上,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但他的脑子先于动作,猛地清醒过来——若自己动作幅度太大,兜帽落下露出面容来,反倒会引起旁人注意,不如就势佯装一番,说不定能再次浑水摸鱼过去。

于是他暗自咬牙,小声疾呼一声,做出害怕模样,将自己的脑袋抱住。

可那人却用手指勾住他从帽子间露出的一缕发丝,捏在手心,凑近闻了闻,露出一点恶心又暧昧的笑意来,“好香啊。”

岑云川宫中的一应用物都是由宫人负责,他每每沐浴时,水中总会被加入各种香料,时间长了,连带着头发也沾染上了经久不散的香气。

对方见他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