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往下瞥了一眼, 眼神倏地又暗了几分。

“阿辞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呢。”

说罢, 竟是捏住了温辞的?后颈, 将她一直埋在他脖颈中靡红的?脸露了出来。

“阿辞, 你自己看。”

-

温辞现在,已经?不是在案板上, 看到刀具真面目时忐忑不安的?鱼了。

它早已落入了滚烫的?炊具里, 任由持刀人将它煎得两面金黄, 散发出诱人的?色泽。

等它终于彻底熟透了,持刀的?厨子又将大火猛煎, 改成了小火慢熬,准备将它炖成一锅鱼汤。

炖汤的?时间格外的?久,厨子却耐心十足。

他时不时品尝一口鲜美?的?鱼汤, 更?多的?时候, 则是观察着鱼的?色泽与状态。

直到一锅清汤, 在煎煮之下, 终于变成了椰汁白。

鱼肉的?里里外外,也浸泡在了白色的?汤汁里。

一锅鲜美?的?鱼汤已经?炖成,厨子捞起软烂的?鱼尾, 看着汤汁肆意流淌,满意地点了点头。

“阿辞, 炖好了。”

全程被捏着后颈,注视着炖鱼全过程的?温辞,眼泪早已浸湿了两鬓的?黑发。

她无数次想闭上眼睛, 都会被凌渊蛊惑着睁开眼睛。

“阿辞,我喜欢你看着。”

她能察觉到,在她的?注视之下,凌渊愈发高涨的?兴致。

“阿辞,你知道吗?”

“你的?眼神里,全是爱意。”

“它会让我忘了那些痛苦的?回忆。”

“让我在想起这件事时,只会记起你充满爱意,纯粹而?炽热的?目光。”

-

温辞整夜都保持着鱼尾的?状态,只因?为凌渊虽然炖好了鱼汤,但一直不愿意撤离。

她有些不安地动了动,鱼尾的?状态只能让他们保持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