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城后,沈秉德像是又清醒了不少,只嚷嚷着要同沈十?对质。
沈十在审讯室里见到沈秉德时?,还是恍惚了一下,他那一直光鲜体面的老父亲,憔悴而狼狈地被铐在座椅上,形容枯槁,像是随时要撒手人寰。
但那恶狠狠的眼神,却像秃鹫一样紧盯着他,似要将他剥皮拆骨。
“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是不是沈逾救了你!”
沈秉德嗓音嘶哑,目光阴鸷。
“父亲,是我命不该绝……”
沈十?眼眶泛红,失望至极地开口。
“难道父亲现在见了我,就没?有一丝愧疚之情吗?”
“什么愧疚之情!”
“是你该对沈家列祖列宗愧疚!”
“你没?能延续沈家的荣耀,还胳膊肘往外拐,将你的生?父送进监狱!”
“致善!这?就是你对父亲该有的善吗?!”
“趁现在还没?到绝境,你快去,快去补救啊!”
沈秉德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压抑着低吼起来。
“呵……”
沈十?看着眼前还对
禁湖抱有幻想的老父亲,说出了让他彻底绝望的话?。
“没?用了,那所谓的秘密,早就没?用了。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而且,”沈十?顿了顿,打破了沈秉德的最后一丝幻想。
“那湖,估计已经被……”
“填平了。”
沈十?在沈秉德震惊的目光中冷漠地站了起来。
“父亲,您在监狱里,好好反省吧。”
“我也要为我的小逸,积一点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