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

沈十嘴唇张了张,念出了幼子的名字。

“沈十,告诉你?也无妨。”

沈逾将目光落在了幽深的湖水上?,语气低缓。

“沈家传说中能延续家族荣耀的禁湖,如今,只不过?是一潭死水罢了。”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沈氏的衰败。”

“你?要不要猜猜看,这两百多年累积起?来的枯骨高楼,崩塌之时,究竟会是一幅多么壮观的景象呢?”

一只飞鸟掠过?湖面,叼起?了一尾漂浮在水面的死鱼,溅起?无数水花。

“沈十,你?好好取舍吧。”

沈十独自在岸边枯坐了半宿,直到天光渐亮,才?沿着沈秉德离开时的小路,一直走到了海岸边。

岸边还?停着一艘船,那个救他上?岸的少年,正在船舷处张望,见他过?来,朝他挥了挥手。

“这边,上?船!”

沈十浑身湿漉漉的,又在岸边独自待了许久,此时早已冷得脸色惨白。

他颤颤巍巍地走上?船舷,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要回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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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已经补过?一小会儿觉了,此时正在岛中心?的主?宅里吃早餐。

沈逾则悠闲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垂眸翻着一本食谱。

“下次给阿辞做这个好不好,这个看起?来很适合阿辞吃。”

沈逾将食谱摊开,温辞好奇地看了过?去,赫然?是一份《红枣枸杞阿胶养生粥》。

“补气血,适合阿辞。”

沈逾友善温和地朝温辞露出了一个微笑,将视线落在了温辞白皙脖颈上?的两个小小红点上?。

温辞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蛋,在沈逾的注视中,捂住了颈侧还?有些疼痛的皮肤。

倒不是因为咬得太疼,而是这没得到满足的家伙,在浅浅喝了两口血液后,一直舔舐着那伤口处的皮肤,那力度,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不要,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