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错的变态狂,连警察都看不住的人,竟如此轻易就被抓住,梁舒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喘着粗气看向那人,他叫嚷着、嘶吼着,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跟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听到她刚才的惊险,陆祁溟头皮发麻,浑身浸出一层冷汗,他控制住想冲过去?将人撕碎的冲动,立刻拨了通电话给警察。
“人在这里,赶紧过来。”
然而刚挂了电话,那人就逃脱保安的捆绑,抄起长桌上那把?刀,像离弦之箭,朝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那人的速度太快,梁舒音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男人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在周围的惊叫声中,她看见那把?刀捅进了陆祁溟的腹部。
那刀原本是准备用来切蛋糕、用来庆祝的,蛋糕被遗忘在了欢闹的最后?,刀却?成了沾血的利器。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梁舒音的世?界里仿佛噤了声,变成了哑片。
她看见陆祁溟不屑地将那把?刀抽出来,像是没太大感觉似的,紧紧只?是皱了下眉头。
他一把?抓住那人,一个?过肩摔,将人重重砸在地上,然后?踩着他的手,用力?碾压。
听到手腕断裂的声音,他又抬脚狠狠踹向对?方,眼睛里带着恶狠狠的杀气,毫不留情地将人往死里踹。
梁舒音浑身发抖地拉住他,“陆祁溟你别踢了,你…流血了。”
他却?恍若未闻。
直到那人成了一滩烂泥,口鼻都汩汩往外?冒着血,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他才终于停了脚步。
陆祁溟回头看她,伸手摸了摸腹部,满手的鲜红。
“没事的。”
他甚至还冲她笑了笑,“不痛。”
然而血却?不断往下淌着,顺着他黑色的衣裤,源源不断地砸在地上,很快将白色地砖浸红。
梁舒音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边冲着周围高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边哆嗦着摸出手机。
陆祁溟喘了口气,懒懒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她,伸手去?擦她断线的泪。
“音音,别哭。”
结果下一秒,人就栽倒在地上。
窗外?,永宁镇迎来冬天的第一场暴雪。
天地被纯白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