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她急忙回头看他。
男人已经离开刚才的位置,正双手撑在一旁的木桌上,脊背微弓,没回答她,但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陆祁溟?”
她伸手去探他额头,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脑门?上已经全是汗了。
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心理疾病竟然还没好?。
最近虞海高?温限电,每个区轮流停电,少则半小?时,多则半天。
但她并?不确定此刻是停电,还是跳闸。
“陆祁溟,你还能走吗?”
她伸手去扶他,“我?带你出去。”
他依旧不吭声,也不抬脚,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拽住一根浮木。
梁舒音隐隐觉得,他的问题似乎比几年前更严重了。
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却连走出这个房间的力气都没有。而她也不确定何时来电,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我?去给你找灯。”
她莫名紧张起来,掌心开始冒着冷汗。
“别走。”
男人喉间挤出喑哑的两个字,握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
她心脏被扯了下,心脏狂跳起来,却不得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好?,我?不走。”
她轻声回复,伸手去抱住他,他浑身冰凉,身体在微微发抖,情况似乎比她想象的更糟糕。
梁舒音将脸贴在他背上,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轻声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呼吸终于慢慢平缓下来,继而一点声响也没有了。
没听到他的呼吸声,梁舒音心脏骤然提起,慌乱中她伸手去探他鼻息。
头顶的白炽灯却在这时突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