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溟的声音带着熟悉的质感,从时光深处穿越而来。
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温情,只剩下?被恨填满的漠然。
夜风习习的寂静小巷,摩托车发动的震天响声,如?同?一根丝线,将梁舒音从五年前的往事中拽回。
这句话在过去是情话,在此刻听来,却像是淬毒的恨意。
回过神来,她平复呼吸,仰头看向面前的男人,“陆祁溟,我知道你还在恨我。”
不管是当?初不辞而别的陈年旧账,还是她刚才在酒局上?的怠慢,又或是此刻擦肩而过时的视而不见。
总之,对于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她的举动,无疑惹怒了他。
男人盯着他,绷着张脸,眉头稍动,“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被他冷嘲热讽,梁舒音并不在意。
只是此刻头痛加剧,她浑身开始冒冷汗,风一吹,身体抖得厉害,几乎摇摇欲坠。
“我会如?你所愿,成为?一把利器,一个赚钱的好工具。所以——”
她捂住心?悸的胸口,“看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放过我?”
她已经得罪了一个庄邵,不能再得罪他,否则,以后在圈子里,很难再有立足之地。
相识一场?
放过?
陆祁溟视线沉郁地睨着那张苍白又冷漠的脸,眸色彻底冷下?。
“梁舒音,你的傲骨、你的犟脾气呢?”
他神色倨傲,嗤鼻一笑?,“几年不见,你都知道求人了。看来,这个圈子果然会磨掉人的血性。”
“或许吧。”
和他的犀利毒舌不同?,她始终垂着眸子,神色冷冷淡淡的,像是对外界的刺激刀枪不入似的。
陆祁溟松开禁锢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从兜里摸出烟,咬在唇间?,晚间?风大,覆灭了打火机上?豆大的蓝色火苗。
他抬手,用掌心?拢着烟,折腾了好几次,这才终于点燃了。
缓缓吐了口烟圈,他转头看向她,压低的语气暗含嘲讽,“梁舒音,你以为?我想跟你纠缠吗?”
“既然是工具,想让我别为?难你,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