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远一点。”他警告她,“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从沙发?上醒来?,梁舒音缓缓睁开眼,客厅窗帘紧闭,昨晚灯没关,白色顶灯耀眼得刺目。
她用手背盖住眼睛,虎口下方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抬起手,瞥了眼手背的伤。
昨晚被她划出的那条口子,血液早已凝固,只是没包扎,伤口依旧红肿。
昨天没等到他,她胡思乱想,心慌难挨,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实在受不住,她想起了自己特殊的体质,鬼使神差下,便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在手上划了一刀。
这是她第二次尝试,用身体的痛,来?取代?心里的空洞。
效果还?不错,毕竟痛到浑身发?抖,痛到无法忍受,到最后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她收回手,摸出抱枕下的手机看了眼,早上七点了。
他还?是没来?。
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梁舒音从沙发?上起来?。
昨晚没吃饭,此刻胃里隐隐作痛,她洗了澡,准备下楼吃点东西。
刚打开门,就闻到楼道一股烟味。
随即,她看到了靠在门外的男人。
楼道感?应灯没亮,晨光照进来?,陆祁溟在门后,在不够明亮的光线中,缓缓抬头看向她。
他眼底泛着红血丝,眼下是一片憔悴的青,冷淡的眼神中带着点阴郁。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
话音未落,梁舒音就听见他手机里传来?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当初接近他,本来?就目的不纯。”
那是她的声音。
她说过?的话。
而?对框上,秦烁两个字尤为刺眼。
什么叫如临深渊,入坠冰窟,她此刻算是切实感?受到了。
身体瞬间僵冷,心一点点沉没下去,但愧疚的天秤,却慢慢达到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