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是舒玥吗?
她到底还是来了。
时至今日,梁舒音依然记得当初求她帮忙,却被她残忍拒绝的场景。
“小音,你爸的事早就盖棺定论了,是那?个女学生?喝醉了,弄错了。”
“因为她的一句弄错了,我爸就该去死吗?”
谁都可以泛泛而谈,但让梁舒音愤怒的是,作为妻子,舒玥怎么可以如此轻拿轻放。
“妈妈只是希望你能快点走出来,别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前途。”
“那?你愿意帮我吗?”
她抓着舒玥的手臂,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哭着跪着求她。
“你现在?嫁进了陆家,虞海最有权有势的陆家,只要你愿意帮我去查这件事,什么都不会耽误的。”
她很清楚地记得,那?时的舒玥,低头沉默了。
那?天的风很凉,她浑身都在?发抖,泪干了又淌出来,眼睛早就肿得不像样了。
而一旁的人?,始终缄默不语。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心灰意冷,握紧拳头,转头离开了陆家。
时过境迁,那?个曾经铁石心肠,不愿相信、也不愿出手相助的人?竟然主动来了庭审现场。
她不知?道?舒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不过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要想,这并不难。
不过,梁舒音倒是很好奇,刚刚在?庭上听见那?些确凿的证词时,看见李明德被宣判时,她会后悔吗?
知?道?自己的冷漠,差点让女儿涉险,她会自责会痛哭流涕吗?
这样想着,梁舒音鼻腔里发出令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冷笑,心底跟着掠过一丝痛快。
报复的快感?。
但这样的感?受并未持续太久。
当舒玥躬身进入车内时,她瞥见她一闪而逝的面?容,憔悴,苍白,像一株枯萎的玫瑰,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痛快被心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