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放缓了动作,却也?没放开?她,他用指腹温柔地抚摸着她右肩下,那只?为他而纹的蝶,问她。
“你?知?道陆祁溟的‘溟’是?什么意思吗?”
水雾模糊了浴室,梁舒音半闭着眼,嗓音支离破碎。
“什…么?”
男人滚烫的唇贴到她肩骨的那只?蝴蝶上。
“大海。”
“梁舒音,蝴蝶飞不过沧海。”
“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李明德的庭审,在夏至后的第二天?。
那天?,天?下着冷雨,梁舒音一身黑衣黑裤出庭。
她将李明德如何侵犯女学生、栽赃嫁祸给父亲,如何强迫自己的前因后果逐一道来。
其间一度哽咽,她咬着牙,攥紧掌心,冷静地将血淋淋的伤疤撕了开?。
陈述完毕后,后背大汗淋漓,掌心已有隐隐血迹。
除她之外,林语棠也?作为受害人出席,控诉了李明德禽兽不如的罪行。
然而,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意外还是?发生了。
庭审过程中,李明德的律师拿出一份让她措手?不及的报告。
那是?医院出具的健康报告。
上面黑字白纸写着,李明德有x功能障碍。
对方律师辩称,即便?李明德有这个?胆量,也?不具备这个?能力,因为他在十几年前受过伤,失去了“侵犯”最基本的能力。
梁舒音顿时被砸懵了脑袋。
她预计过会有意外发生,但绝没想过,会是?这样?实打实的“证据”。
慌乱中,她下意识望向陈律师。
陈律面色镇定,似乎并未被这突发状况打乱,反而朝她点?头,示意她安心。
她又转头看向后面席位的陆祁溟,他坐在最后一排,目光跟陈律一样?镇定,甚至还弯了唇,朝她竖起大拇指。
她终于?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