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店环境一般,但陆祁溟挑了个最贵的套房,她当时瞥了眼一晚的价格,只感叹老板宰人太狠,觉得浪费不?值得。
但买单的人是他,他似乎习惯了出行都?要最好的标准,她也就没反对。
梁舒音边捋着吹干的长发,边环视着室内,目光扫过?茶几上?时,倏然顿住。
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瓶白葡萄酒。
酒。
他拿酒来干嘛?
梁舒音在原地默了片刻,深呼吸后,走过?去,打开?那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外面是个环形阳台,窗户开?了条缝,楼层不?高?,但也能窥见城市璀璨的夜景。
她捧着杯子,推开?客厅的落地窗,踱步去了阳台。
窗边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还有?温热的余烬,大?概是她刚才泡澡时,陆祁溟在这里留下的。
烟灰缸旁,搁着把?形状独特的手工刀,精致的金属外壳,长度只有她掌心的三分之二。
她之前见过?,是桑柏送给他的,他将这把玩具刀随身携带,似乎是为了纪念什么。
梁舒音抿了口酒,将刀拿起来把?玩了两下,就被楼下的动静吸引了。
她将窗户打开?,探头望下去,楼下花园里有?男生在弹着吉他表白,地上?一圈蜡烛,围成一个心形。
男生表白完,在四周的起哄声中,女?生却冷静地说了句“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葡萄酒在舌尖绽开?,不?知?想到?什么,梁舒音用鼻腔哼出一声愉悦的笑。
陆祁溟洗完澡出来,扫了一圈,见客厅和?卧室都?没人,便寻去了阳台。
那姑娘正趴在窗边,脚尖在地面轻点着,时不?时发出雀跃的笑声,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宽大?睡袍下,白皙脚踝裸露着在冰凉空气?中,盈盈一握的尺寸,纤细到?他稍稍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他移开?视线,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听见陆祁溟的声音,梁舒音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人,眼睛眯成一弯月牙。
“看戏。”
陆祁溟穿着深蓝色睡袍,头发吹到?八九成干,边胡乱扒拉了两下,边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
表白的男生穷追不?舍,女?生却依旧面无表情重复着那句拒绝的话,甚至还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