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办法,诱敌深入,从后方切断善善的补给,不仅要让她的战马断粮,更要让她的队伍断掉人的补充。
这个时候济善未必有与善善一战的力量,但与此同时,善善也很难再向黎州进发了。
只能同归于尽。
将她们围困到筋疲力尽,再来坐收渔利。
先把人饿到毫无斗志,再加以援手。
济善咬住牙,握着缰绳冷笑几声,笑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
马匹把鼻头拱到她手心去舔,又去吃她的衣服。
约是好的战马,在粮草上消耗越大,吃得多,还要吃得好。
历来打仗,小兵们可以吃糠,但战马一定要喂足豆饼。
阎罗驹在原主人手里是荤素混合着喂的,一旦饿极了,说不准会同类相食。
也说不准会尝试吃掉济善。
济善在这一刻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还是......还是要将他们全部控制在自己手里才可以。
还是要把他们全部变成自己的傀儡,才能安定!
否则永远有猜忌,永远有不顺从,永远有异动!
*
徐冶进了甘州,按照陈相青的交代,与甘州刺史会面,又取了刺史的回礼往回走。
他少来甘州,见了不同于家乡的民间风情也觉得有意思,一面准备打道回府,一面偷空买了些小东西带着,就这么溜溜达达地往家去。
既然是替主子传话,而他又不知晓内容,那就同刺史没什么好说的了。刺史甚至都没亲自出面见他,只是收了东西,又派管家来回了东西,便就此结束。
在即将出城门时,徐冶看见街上站着一个少年。
他生得很讨人喜欢,然而口中念念叨叨的,在街上乱逛。
徐冶瞧着他好像是脑袋出了一些问题,眼见要被自己的马车撞上,他还不躲不闪的,就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徐冶喝停了马匹,道:“小子!小心些!当这大路上是你家么?”
少年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发直,他念叨着走近了马车:“你,要许愿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