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汗如雨下:“我失礼了。”
“既如此,先生先回去罢,我来日再请你过来。”霜缟君说,琴师抱了自己的琴,颔首准备同掌柜离开,又听霜缟君吩咐道:“赔先生丝弦罢。”
掌柜:“是。”
琴师忙道:“多谢公子。”
琴师走远后,霜缟君复把视线挪回来,问道:“怎的不走正门?……好香,买烤栗子了?”
靳樨小心地把漆汩放下,漆汩拣了几个烤栗子分给霜缟君吃,靳樨把剩下的接了,剥了起来,把剥好的拢在漆汩手中,漆汩吃一个,他剥一个,霜缟君见状愤怒地想元璧不在就算了,琥珀怎么也不在!
三人先是这么静静地吃了一会儿,靳樨突然道:“郑非在这里?他在哪儿?”
霜缟君收敛了笑意,问:“发生了什么?”
漆汩确认:“他真的在?”
“确实在。”霜缟君说,“我之前提前来这里,就是因为他。”
漆汩:“怎么说?”
“他应该是藏身在大巫楼罗家中,后来句瞳应该察觉了此事,才令人提早查封神坛,现在,应该在句瞳的手里。”霜缟君道。
“方才在街上,郑非手下的寿娘当街刺杀我。”漆汩道,“少君,郑非到底是什么人?他真是夫子的徒弟么?”
霜缟君沉吟片刻,摇头坦诚地道:“我不知道。”
连长河的霜缟君都不知道郑非的来历,莫非真的和蝉夫子有关系?
“他,我只知道很久之前就出现了,我只知道和姬家有关系。”霜缟君想了想,“大概有七八年不止了吧。或许寿娘觉得,杀了小阿七有助于郑非吧?”
“不。”漆汩却否认了,一顿,接着把寿娘给他的纸卷递给霜缟君,“少君请看。”
霜缟君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掩盖得非常好,一瞬即逝,他面色平静的接过纸卷,翻开,只见上面写着……
“她要和我们合作?!”霜缟君道,确实觉得有点意外了。
靳樨道:“她要把郑非救出来,送回来处。”
可问题是……来处是哪里?
霜缟君仔细思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扶手,半晌又说:“见一见吧——对了,阿七。”
漆汩:“什么?”
“关于你的眼睛,我有一点猜测。”霜缟君说。
三天后,一名年轻女子走进一家小小的点心铺,对挽起袖子揉面团的掌柜说:“有水么?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