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瞳下手可半分不见只是切磋的模样!
霜缟君终于松开了俩小孩的衣领,靳栊连忙跑过来,抱住靳樨的手臂,紧接着霜缟君踱步而来,看着句瞳,慢悠悠地道:“殿下不请自来,我倒是失礼了。”
说罢,霜缟君半分不惧句瞳的气势,伸手在她的剑刃上屈指轻轻一弹,颇有四两拨千斤之势,而更令人惊愕的是——句瞳竟然也真的收手了。
见状,靳樨也把剑放下,随手抛在地上,铛啷一声。
豁口尖锐,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霜缟君凑近看一眼,啧啧道:“殿下手里的这把剑还不错,可惜了。”
句瞳轻轻摇头,刚想说什么,只见回廊外显出了一道人影,他扶着柱子,摸索着栏杆,一点点地向前挪动。
不知踩中了什么,竟似要一头栽倒。
“阿七!”
靳樨登时色变,方才还泰山崩于眼前的人立马不见行迹,转头就几步就蹿了过去,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咦,我没事。”漆汩摇摇头,扶着靳樨有力的手臂。
“怎么出来了?”
“我听见有动静。”漆汩歪头,“是谁来了么?”
阴云散去,一览无余,廊檐将日光切成规整的几块,漆汩墨似的长发被照耀得微微生辉,这里的阳光灿烂得极为纯粹,点漆的瞳眸没有焦点,显得迷茫万分。
句瞳紧紧盯着被阳光照耀的两人,不知为何,霜缟君察觉到她身上透出的一股杀气,登时颇感古怪地看了过去,然而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后退两步,然后转身,跃上墙头。
“是长公主来了。”靳樨低声说。
“哪儿?”漆汩一惊,担心地抬起头,靳樨回头时,只看见句瞳的身影已然远去,成为一个小点,很快消失在群涌的屋顶瓦片之间。
靳樨沉默一瞬,干脆俯身抄起漆汩膝弯抱起来,走向院内,漆汩一声惊呼,又因看不见,缺少安全感地下意识搂紧靳樨的脖子,继而道:“已经走了。”
“啊?”漆汩一头雾水,“长公主来做甚?”
霜缟君抢答道:“来打架。”
闻言,漆汩立刻就要挣扎:“打架?怎么突然要打架?受伤了吗?伤着了吗?”
“没受伤,没输。”靳樨立刻道。
“真的?”
“不骗你。”靳樨说。
霜缟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