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初捂他嘴:“别说了,我叫你哥,行不?”

“不行!你是师兄!”

漆汩蹲着,歪头问霜缟君:“怎么知道它听不听我们话?”

“不知道哇。”霜缟君说,“我只会做生意,不会训鹰。不然,阿七你和它再沟通一下?”

公鉏白呜呜呜地挣臧初的手掌:“呜呜呜?呜呜呜?”

“?”漆汩不由,“你呜什么?以及我真的不懂海东青语啊。”

“真的不懂?”霜缟君很惋惜的样子,“或者你喂它吃点肉?鸡肉什么的?”

“这个靠谱。”漆汩忽略他的反应,欣然道,“厨房里有吗?”

张苹道:“这个有。”

片刻后一盆切好的生鸡肉便被放在了桌子上,靳樨用筷子夹起一片,透过缝隙伸进笼子里,海冬青歪头像孩子似的,也不急着吃,只定定地望着笼子前的漆汩和靳樨。

公鉏白挣开臧初,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漆汩建议道:“感觉在等你?”

靳樨对海东青道:“吃吧。”

他话音刚落,海东青便一伸头,叼走了鸡肉一口吞下,接着靳樨便一筷子一筷子地喂起来,海东青一口没拒绝,乖乖地全吃了,他几乎喂了四五只整鸡的肉量,海东青才饱了似的停下。

全部目睹的公鉏白震撼道:“还真这样?!”

少顷,霜缟君啪地拍了三下掌:“恭喜。我想,虽然骊兄不准备收,但我这份礼,还是送成了。”

琥珀:“咪呀——”

因这场意外,去拜访任引的计划不得不推迟了许多。

霜缟君着人将装着海东青的笼子送去靳樨与漆汩的房间,他们四人略了一下,又看日头已经不早,干脆用过午膳才准备重新出门。

靳樨早踏出房门之前,用黑色的布将獬豸剑的剑鞘剑柄都缠了起来,让它看起来更加平平无奇。

出门时风波停息,梅风楼里正在戏舞,客满厅堂。

有位刀枪剑戟、灿若霜雪的王头戴冕冠,从画满山河沟壑的台上迈过。

漆汩莫名被吸引,驻足抱猫凭栏,恰逢那位王整合山河领土,在欢呼喝彩里返回王宫,最终寿终正寝,溘然长逝,旋即鼓乐齐鸣,悠扬婉转。

靳樨走到他身侧,搔了搔猫的头,问:“好看?”

“没见过这出。”漆汩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