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地决定,自以为是的保护。将她排除在了一切她能为岑家做的事情之外。
她给他最后的机会便是今夜。
他说一日便回,她可以等,若过了今日,他却没能回来,那岑听南便不等了。
她走到烛火边,将信点着,扔进火盆里,亲眼见着它一点点化作了灰烬。
“若顾砚时明日还未回来,我们出去转转吧?”岑听南看着火盆里的灰,轻声开口。
贺兰朔风正愁剩下两日怎么糊弄过去,闻言松了口气:“好,你想去哪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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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要将路都封起来似的。
第二日贺兰朔风见了,如释重负道:“他说不定会晚几日,雪实在太大了。也不能怪他。”
岑听南不置可否嗯了声:“去郊外转转,看看雪景吧。”
她想起这几日在城里听到的传闻,想去找找那个传闻中的庄子是不是真的。听贺兰朔风的意思,顾砚时去的应该并不是此处。
谁知道贺兰朔风却笑眯眯否了:“郊外有什么好去的,我们去吃东西吧,城北有一家做炙羊肉的,你不是最爱吃羊肉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羊肉的?”岑听南疑惑地问,“这几日我都没提过吧。”
贺兰朔风顿了顿:“顾砚时讲的。”
“他一天就说那么几句话,我都听着呢。”
贺兰朔风:“……你阿兄讲的,在行宫的时候。”
岑听南:“改日再吃吧。我今日去郊外转转,你要是不想去就自己去
吃东西,不用跟着我。”
说着她就要朝外走。
贺兰朔风一把拽住她:“你一个人怎么去?你那会武的婢女又不在,要去至少也等到她回来。”
昨日傍晚,她们收到信,玉蝶家中最小的妹妹走丢了,岑听南见她急得眼睛都红了,却一声不吭的,索性给她放了假,叫她先回家安顿家人。
此刻在她身边的,就只有贺兰朔风。
岑听南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问:“贺兰朔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贺兰朔风舔了舔干燥的唇舌,脸上惯有的笑一点点收起来。
他变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