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别担心。”
乐希推开窗户,便跳了出去。即便是白昼,但敖昱依然能看见如?月刀光的璀璨夺目。他?端着茶杯继续喝茶,这些日?子来看得戏曲歌舞,都没有此时的精彩。
喝完了最后一口热茶,敖昱站了起来。优哉游哉地朝外走,他?这包间东边的两个包间皆门户大开,里头的客人?倒了一地,面色青白口吐白沫,有几个挣扎倒了门口的依旧在抽搐中。楼下,华章楼的掌柜抱着脑袋缩在柜台后退,正瑟瑟发抖着。
敖昱无视了他?,继续朝门口走,掌柜的突然按下一处机关,柜台朝外的一侧瞬间下落,瞬间万针齐发。敖昱转身大袖一抖,万针皆入了他?袖中。与此同时,大门两旁的挂画突然落下,方是真正杀招的暴雨梨花!
敖昱周身真气鼓荡,最外层的黑纱罩衣直接震飞,到似活物一般,在敖昱身后“张开双臂”,任是万千暴雨也让它揽入怀中。敖昱转身,单手拎住罩衣的领子,轻轻一抖,随着一片笃笃声,掌柜的背后的墙壁一片银光闪闪。
“还有吗?”
掌柜的这回是真的吓坐在地,他?面如?土色,半声也不敢发出,甚至呼吸都屏住了。待敖昱终于?转身出去了,掌柜的方才?吐出一口……吐不出去?他?只觉得憋气得厉害,双手抓挠着脖颈。若此时他?身旁有人?,或许能看到在他?满是抓痕的脖颈与胸口看到一枚细小的针眼。
既然是将银针物归原主,让对方亲身领受到方才?是礼貌。
掌柜还未撑到毒发,便因金针入喉,窒息而亡了。
敖昱刚走出华章楼,就将伸出门槛的脚收回来了——满地都是鲜血与残肢,会把鞋子和衣裳弄脏的。
他?走回大堂,搬了个凳子过来放在门口,坐在这儿看戏。
乐希的战斗,发生在四周围的屋顶上。随着一声声惨叫,不时有残损的肢体从各处掉下来,应该还有没掉下来的,因为敖昱左侧的屋檐便如?下了大雨一般淅淅沥沥地朝下滴落着鲜血。
敖昱站在店门口,只偶尔才?能看见乐希的身影掠过,宽袍大袖飘飘如?羽化?仙,杀气凛然飒飒真杀人?鬼。
敖昱笑了起来,然而,乐希却是月中妖……
是世间最美好之物的集合,真好。敖昱的胳膊肘戳在膝盖上,撑着下巴欣赏乐希的血雨之战。
乐希落在了对面的矮墙上,站了一会儿,血迹已?在紫衣上晕染开,变成?了一种新的色彩。刚刚杀出一片修罗场的乐希,身上已?经没了杀意,在檐上冯虚御风,倒是颇为风雅。
“叮铃铃~”金铃声动,大轿从街边冒了头。
他?们该是接到消息便赶来了,速度也算是快了。
敖昱就和乐希隔着一条路对视着,原来他?在矮墙上不下来,也是因为嫌脏啊。
大轿来了,大轿的后头一如?既往带着地毯,孙老虎寻了两块小的,铺在了地上,敖昱和乐希从左右两边各自上了大轿。
敖昱:“?”
乐希一上来就躺下了,还是背对着他?的。
“怎么了?受伤了?”
“不是,我燥得厉害,一和你靠近那燥热劲就变得很古怪。”
狂热激情的战斗之后,另外一种“激情”涌了上来,男女都有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