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认出了衣服, 林渔才没直接攻击, 心底产生了不可思议的猜测。

“霖霖, 转过头来。”林渔柔声喊道。

大家伙微微一颤，终于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过头。

那是他在偷看父亲的反应。

林渔知道, 只要他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他就会逃跑逃避。

一模一样的反应，终于让林渔确定了内心的猜测：“霖霖，你长大了？”

父亲脸上的笑容, 温和的声音，就是最好的安慰剂。

林霖一下子高兴起来, 麻溜的蹭了蹭他的手掌心，一个劲的喊：“爸爸，爸爸, 长大，我长大。”

他说话还是不太流利，却比之前多了许多音节。

只是还不习惯一下子长高变大的身体，有些别扭的钻来转去，总是喜欢弓着背弯着腰。

搭配着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破破烂烂的衣服，怎么看都显得十分怪异。

林渔的心中却只有清醒。

林霖还记得他，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

心底松了口气，林渔伸手撩开他的头发，露出孩子的容貌来。

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上面还能看到明显的青筋，猩红色的眼睛。

依旧是十分怪异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并非人类。

林渔却欢喜的碰了碰他的脸颊，笑着说道：“真的长大了，不过还是很帅，跟小时候很像。”

“像爸爸。”林霖高兴的咧开嘴。

牙齿也依旧很锋利。

小小只的时候，林霖总喜欢围着爸爸团团转，像一只拥有主人的小狗。

如今被晶核催生长大，也依旧喜欢围着爸爸转，可他已经比林渔高一个头，姿势看起来就有些怪异。

很快，林霖也发现了这一点。

“我高。”

林霖有些疑惑，又有些高兴，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爸爸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