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殷:“嗯。”

温霜白看着这狗男人神色如常的样子?,便知道他定然也猜到了:“所以你也知道,对吧?”

谢子?殷没有否认。

这是她?的梦境,或者说是她?的心魔,他作?为旁观者自?然看得清楚。

温霜白:“那我让你带我离开医院,你就带我离开医院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谢子?

殷抬手,很自?然地抹去?温霜白嘴角沾着的丁点雪糕渍,“早晚你总能想清楚的。”

“是吗?”温霜白抬眼,望着近在迟尺的谢子?殷,“可是谢子?殷,如果我就是不想想清楚,我愿意自?欺欺人,甘愿就此沉浸在这段回忆中,过完这虚假但幸福没有遗憾的一生?呢?”

在这里,她?的爸爸会康复,妈妈不会操劳而离世?,两人都会长命百岁。

她?会好好学习,毕业后?有一份好工作?,一家?三口一直幸福的生?活着。

“那我就陪你。”谢子?殷垂眼,不由分说看进她?的灵魂中,“陪你沉溺。”

两人四目相对。

刹那间,耳边的蝉鸣声远去?,风拂过,吹起两人耳边的碎发,碎发交缠,落在对方脸上时,密密麻麻的痒。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破土而出。

温霜白别开视线,连忙起身?:“走吧!”

谢子?殷笑了,依旧坐在原地,抬头看着她?:“去?哪?”

“去?医院!”温霜白一把拉起他,不由分说拖着人赶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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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白,你来医院看爸爸啦?”

“听你妈说,你这次期末考试全校第一,真厉害,要是我女儿成绩有你好就好了。”

“霜白,来我们病房吃块西瓜吗?”

“……”

回到医院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要不是谢子?殷就在身?边,温霜白甚至会怀疑先前医院那群鬼魅到底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这神诡峪的危险,果然非同?凡响,难怪那城主府给的纸条上,写着小心变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