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惊讶的是,冯嘉玮也很有耐心,陪她折腾了半个晚上。躲进这里后,又陪她守株待兔一整天。
真的是一整天,从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
范耘始终没有出现。
“哎呀,不会真的跑了吧?”雾杉嘀嘀咕咕。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办公室门被推开。
透过通风口的格栅盖,能看到一个西服外罩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大步走向办公桌。
他从文件架上抽出一份文件,动作有些粗暴地翻找了几页,拿起电话。
“领主,三个血站近一周的移交单都在我这里,还没上传。反正血站那边的底联被烧了,我可以把前几天移交的剂数改小,多出的部分运到库房……”
领主?
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雾杉还没检索到相关记忆,下面人的话题改变了。
“我们在仁心血站周围埋伏了一整天,都没发现雪小姐。既然其他血站也没出现异常,也许她们针对的就是纯净区的血源……”
雪小姐、埋伏、血源……
这么多关键词,雾杉都不用品尝血的味道,就能确定下面那个不是人而是虫子。
也许就是范耘?
她对悄悄扭过头,对后面的冯嘉玮比口型:你在这里不要动!
冯嘉玮点点头。
雾杉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见范耘挂断电话,揣起文件往外走。
等他路过通风口下方,她蓦然砸出一拳。
格栅板急速下坠,在高速运动中变得极为锋锐,硬生生嵌入范耘脑顶。
范耘还没反应过来,后领被人拽住了,提到半空。头顶又是一疼,格栅板被拔.出,连着几块颅骨碎片掉到地上
“抓到了。”
“别动哦。”
“再动我就捏碎你的小须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