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不确定地道:“岁岁刚好像动了?”
“是吗?”
裴砚初的眉眼染上惊喜,手臂撑着沙发,微微靠近,侧了脸,小心翼翼地贴上闻祈柔软而圆润的肚子。
像是打招呼一般,里面给面子地又动了一下。
裴砚初的心脏猛地跳了下,抬了头,语无伦次道:“小祈,岁岁踢我了。”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他如此鲜明地感受到这里有一个即将到来的生命,由他们的血脉和爱意共同孕育,昭示着他和闻祈在这个世界上难以分割的联系的证明。
闻祈微微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头仿佛有羽毛划过,掀起一片酥麻。
他的眸色温柔,似溶溶湖水倒映着裴砚初的身影,道:“嗯,岁岁在回应我们,大概也想早点见到我们。”
清晨的光线倾泻进宽敞的客厅,落在闻祈的身上,仿佛描摹了一层神圣的金边。
裴砚初的喉结轻滚,心头万般情愫涌动,靠了过来,亲了下闻祈的唇,低低地唤:“老婆……”
闻祈的眼眸闪烁一下。
月份渐渐大了,宝宝对于前列腺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闻祈的欲.求总是轻而易举地被挑起。
裴砚初怕太激烈,总是口舌并用,先让他满足几次,再缓慢进来,上次产检的时候,闻祈特意私下问过医生,医生说现在月份安全,再激烈一点也没事,他回来就勾着裴砚初滚上了床,但玩得太过分,湿了半张床,吓得裴砚初赤着胳膊,半夜打电话把家庭医生给叫醒。
家庭医生委婉表示,男性的前列腺器官比较脆弱,孕夫的那里又被长时间压迫,不小心失禁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担心。
气得闻祈嫌丢脸,最近几天都不让裴砚初帮他弄。
面前的裴砚初眼神灼灼,身后仿佛有无形的尾巴扫动,就差把想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闻祈移开视线,道:“回房间帮我换衣服吧。”
仿若一道指令落下,裴砚初的眼眸猛地亮了起来,握着闻祈的手,往卧室走。
小狗照例哒哒哒地跟了上来,哐的一声,被拦在了门外。
“嗷嗷嗷!”
小狗在门外不满地叫唤。
房间里的两人无暇顾及,裴砚初替闻祈解开外套,隔着衣衫,在隆起弧度的雪白圆润肚子上亲昵地亲了又亲。
闻祈忍着耻意,低声道:“直接……来。”
裴砚初却不肯,给闻祈的腰下垫了软乎的枕头作支撑,低下头,用灵活有力的灼热唇舌确保没有半分伤到的可能,才进入正题。
闻祈的眸色浮起朦胧雾气,脸颊泛着一层薄薄的粉,蔷薇色的唇瓣微张,呼出的气息急促。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肚子,怕裴砚初会压到,又被裴砚初捉住了一只手,细细地、来回地含吮着手指。
裴砚初知道闻祈喜欢干净,不喜欢他做完那些事又去亲他,只克制地将黏腻缠绵的吻落在他的白玉手指上,舌尖辗转,带着痴迷,像刚长幼齿似的小狗轻轻含咬,连齿印也没留下,只裹上一层透明的湿液。
闻祈嫌烦,拿手推开他的脸,声音断断续续:“别亲了,手有什么好亲的,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裴砚初也不在意,眼眸灼灼地又凑过来,啄吻着闻祈的脸颊,讨好地道:“小祈,上次医生说有男性产奶量小,不够宝宝吃,让我们提前准备好奶粉。既然岁岁都要吃奶粉了,那你的能不能都给我吃啊?”
闻祈的眼眸因为惊愕而生出更多朦胧水汽,不可置信道:“都说了不多,你还想和岁岁抢?!……”
“不是抢。”裴砚初含糊其辞,“就是、就是让我尝尝味儿……”
然后再不小心多尝了一点,再一点……
裴砚初的视线下落,充满了贪婪,喉结很轻地滚动,馋得现在就生了干燥的渴意。
“不行。”闻祈气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裴砚初装模作样,语气委屈:“你有了岁岁,心里就没有我了。”
闻祈的脸上闪过几分犹豫。
裴砚初神色可怜得像要被他抛弃:“什么好东西你都想着先给岁岁,我就知道,有了宝宝,就开始忽视老公的存在,当初说什么永远爱我,都是假的,骗我的……”
他的手臂撑在闻祈的脑袋边,眉眼低垂,话语一句比一句像要哭出来,像在难过伤心,但一直保持着锻炼习惯的身体却没有半分迟缓,甚至加快几分。
“你真是……唔……”
明知裴砚初是故意的,闻祈依旧受不了裴砚初这么可怜兮兮的神态,声音细细颤抖着,别扭道:“……岁岁出来之前,给、给你吃。”
裴砚初的眼眸猝然亮了,欢欢喜喜地亲他的下巴、潮红的侧脸、碎发汗湿的额角,黏黏糊糊道:“老婆最好了,爱老婆!”
闻祈闭了闭眼,无奈地随他了。
算了,自己领回家的狗,再坏也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