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弦又开了眼了。
岑极应该是酒劲上来了,风一吹,双颊绯红,显出几分忠厚老实来,就站在贺蓝身后,过了一阵双臂从贺蓝身前垂下,将脑袋埋他脖颈里蹭。
贺蓝正在跟江揽说话,同时抬手揉了下岑极的脑袋。
真像是在哄自家的大狗狗。
“回家了。”岑极哼哼唧唧。
“马上。”
“哎呦贺蓝哥。”徐知感叹,“你这……有点儿辛苦啊。”
“还行,也就醉酒,小脾气犯了,或者易感期来的时候比较麻烦。”
陆弦好奇:“易感期来了会怎么样?”
贺蓝扫向江揽他们,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醉的不轻,我先带回家了。”贺蓝看到他叫的代驾已经来了,岔开话题:“我们先走了,拜拜。”
“拜拜。”
“哎呀……”徐知轻声,“贺蓝哥这么给岑极面子,帮忙瞒着,但Alpha易感期暴躁易怒很正常。”
“万一不是暴躁易怒呢?”江揽开口。
徐知嘿嘿一笑,“总不能哭吧?”
“……”
卧槽!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就觉得这事如果岑极去做……顺理成章起来了。
陆弦临走时还颇具威慑性地隔空点了点封锦,意思很明显,但封锦说送薛寻雩回家,是单纯送回去还是上楼坐会儿喝两口茶,亦或是留宿,陆弦都没问,人家都确实恋爱关系了,他掺和个锤子,反正该打的预防针都打了。
江揽开车,偏头看了眼自家Omega,华灯繁盛,光影斑驳,陆弦望着窗外,神色很安静。
到家后陆弦先跟刘婶打招呼,送礼物,然后抱着旺财好一顿心疼。
“哥,旺财瘦了点儿。”
江揽看它胖成球的样子欲要辩两句,但看刘婶也一副心疼旺财的样子,勉强点头:“嗯,以后多吃点儿。”
陆弦陪旺财玩了半个小时,被江揽带回卧室洗漱。
“啊……还是自家的大床舒服。”陆弦陷在柔软的床垫上,抓过被子盖住全身,熟悉的味道。
江揽洗漱完出来,陆弦还是这造型,他笑着拿开被子,却发现陆弦已经睡着了。
他的Omega还是瘦,似乎不管吃多少营养都给了肚子里这位,陆弦双腿不水肿的时候瞧着跟从前无异,修长漂亮,他没有变得狼狈苍白,昏黄的灯光下,反而泛出一种令人止不住想要疼惜的气息,以前他睡觉造型多变,现在顶多侧一点点,本能地不敢压着肚子。
房间内温度适宜,江揽轻轻掀开陆弦的睡衣,在已经非常明显的肚子上亲吻两下,“听话点儿,别让你爸爸太累。”
跟着,江揽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事,猛地坐起身,然后抓过手机。
陆弦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耳畔有蚊子“嗡嗡”的,叫声还挺好听,凝神仔细分辨了一下,零零散散听到了几句“小兔子深入森林,找到了一间木屋”,还有什么“小兔子种了大一片的胡萝卜”。陆弦还在想谁家的兔子这么牛.逼,反应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哦!江揽讲睡前故事呢。
陆弦心想儿子你听,爹先睡了。
陆弦半夜翻身困难,稍微哼一哼,江揽就一手从他腰下穿过,将人往怀里带,虽然谈不上侧卧,但缓解一下酸困还是可以的。
陆弦一夜好眠,睁眼时天色大亮,外面已经响起耐不住阳光的蝉鸣。
江揽应该是上班去了,不在,陆弦伸了个懒腰。
“小弦醒了?江揽说下午三点左右回来。”刘婶端出准备好的早点。
“嗯,谢谢婶婶。”陆弦应道,昨晚见了朋友,今天又是在家里醒来,他的安全感暴增,对Alpha的依赖没那么强了。
陆弦吃完饭打开手机,这才发现之前的小群人更多了,薛寻雩将封锦拉了进来。
上面已经聊了两句,多是林昊远跟封锦的对话。
陆弦问了句:【新进群的人怎么不发红包?】
刚发出去没几秒,封锦丢了个八百块的大包。
陆弦抢到了,嘿嘿轻笑。
陆弦又问:【今天你们还玩鬼屋吗?】
薛寻雩冒泡:【哪儿能天天都玩啊。】
贺蓝跟了一句:【小鱼,哪个鬼屋好玩?推荐一下。】
薛寻雩发了两个地址,想也知道贺蓝要跟岑极去。
跟着贺蓝私戳陆弦:【岑极应该是易感期快到了,最近很暴躁,但不是对我,我带他去分散一下注意力。】
陆弦没当回事:【好的贺蓝哥,注意安全。】
但事与愿违,下午江揽回来,陆弦正坐在门口看男人跟旺财玩塑料飞碟,手机就惊天动地炸起来。
徐知:【卧槽牛啊小鱼,你推荐的第一站给岑极玩哭了。】
陆弦顿时坐起身,【真的假的?】
“谁哭了?谁哭了?!”岑极看到群里内容激动得不行,一个劲儿冲贺蓝嚷嚷,“你又跟徐知说什么了?!”
贺蓝欲言又止,尝试跟他讲道理,“我跟徐知什么都没说,是刚才徐知给我来电话时,你拖着哭腔一个劲儿喊我哥,让人家听到了,还能赖我吗?”
“谁拖着哭腔?”岑极又问。
贺蓝看他眼眶还是红红的,妥协道:“我我我,行了吧?”
作者有话说:
岑极真男人,猛男,但是易感期信息素极度不稳定,真的会……哭,希望你们能接受。
我现在不发烧了,也不浑身疼了,但是味觉嗅觉一直不在,鼻子经常堵,嗓子也哑,你们持续几天啊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