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在外头四处走,他也学会了几手,都是他自己爱吃的。”宗随泱说,“做了就给我吃。”
裴溪亭乐了,“殿下是试吃的小白鼠吗?”
宗随泱说:“不错,经过我的试吃,他的手艺进步迅速。”
裴溪亭赶紧夹了块豆腐放入嘴里,仔细品了品,点头说:“好吃,油而不腻,香。你也吃啊,看着我能下饭吗?”
美人赏心悦目,自然可以,宗随泱未曾言语,抬手拾筷。
他动了筷子,就不主动说话了,两人安安静静地用了膳,裴溪亭最后吃了个十五分饱,靠在椅背上摊尸。
俞梢云端上热茶,对裴溪亭说:“今晚城内有灯会,裴文书要去逛逛吗?”
宗随泱闻言看了俞梢云一眼,没有出声。
裴溪亭道谢,拨着茶盖想了想,说:“今天好像不是什么节庆日子啊?”
“城内常有灯会,但城北富贾徐老爷招了位女婿,今晚自己做东举办灯会,请大家观看女儿女婿游湖,讨个好兆头。就在城北的绿波湖,可热闹了呢。”俞梢云说。
裴溪亭“啊”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什么,“城北的徐老爷?是那个子嗣凋零,求神拜佛狂纳小妾都生不出来但是得到了一颗仙丹很快小妾就怀了的那位徐老爷吗?”
俞梢云说:“正是。”
“那咱去瞧瞧?”裴溪亭尾音上扬。
俞梢云笑道:“瞧瞧。”
裴溪亭喝了茶,转头去里屋收拾了。
俞梢云看向宗随泱,一阵挤眉弄眼。
宗随泱微微摇头,却到底没有对俞梢云的擅作主张表示不满。
俞梢云见状暗自摇头,自矜道:我可真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
裴溪亭很快收拾好了,走出去时,宗随泱又变成了那张平平无奇的假脸。
宗随泱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裴溪亭迈步跟上,出门后就将帷帽戴上了,毕竟他现在还有一层和元芳绑定的假身份呢。
出去后,裴溪亭环顾四周,说:“元芳呢?”
“去李府看梅绣了,怎么,”宗随泱偏头看向裴溪亭,“想他了?”
瞧瞧这酸溜溜的话中余味,裴溪亭眉梢微挑,说:“不可以吗?”
客观来说,的确没什么不可以,裴溪亭想谁都是他的自由,但宗随泱殿下的心情已经不够客观,闻言面无表情地撇开眼,说:“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