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轻易就明白了江母的意思,也叹了句:“真是年少有为,未来可期啊。”

江承泽又讲起自己跟江老爷子在那吃过的菜,均是出自那位年轻老板之手,又说江映槐做的这份酥点的味道其实经过那位老板改良过。

“我看那家店门前还有棵槐树,冥冥之中跟映槐也有缘分,就随她去了。”

江父笑:“有这么好吃的东西,难怪爸他老人家不肯回来,算了算了,由他们去吧。”

江母笑意盈盈的,抓住了别的重点:“承泽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你这是对那位老板产生了兴趣?话说回来,你也到年纪了,是该考虑人生大事了,要是有感兴趣的女生——”

“……”江承泽只觉头疼,连忙打断江母的长篇大论:“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上楼了。”

“哎!你这孩子……”

*

江老爷子贪图方便,住进了江映槐租的那间屋子里。

这些日子,他也跟左邻右舍混了个熟。

清晨起得早,就去找这条街的李老头一起打太极,有时候就跟梁老头去遛狗,偶尔也会跟许老头拿着一副拖把在院子里写字。

江老爷子一看那字,若有所思,敏锐地问:“庄家丫头店里挂着的字画是你写的吧?”

许爷爷一听,乐了:“嘿,你能认出来?”

“那可不,就这笔走龙蛇的气势,要想认不出来也难啊。”

江老爷子那天和江承泽在朝丰街引起的轰动已经被朝丰街的人所熟知,许爷爷自然知道像江老爷子这种人,肯定见过不少价格不菲的字画。

而偏偏就是这样,被见过各种珍贵字画的人夸自己的字才更让人愉悦。

许爷爷一下子就被夸到心坎去了。

有时候,江老爷子也会在街边榕树下的石桌和邻里街坊下期。

榕树大,枝繁叶茂,沉沉地盖下来,投下大片阴凉。

在这样的阴凉里,专注地博弈上几轮,再喝着庄记做出来的冰镇酸梅汤,别提多舒服了。

这一天天的,江老爷子的活动丰富多彩,看得江映槐眼红极了。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有他自己的乐子!

她也想过上这样的退休生活呜呜呜。

偶尔江映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会拍张照发给江承泽,冷漠地让他赶紧来把人领走,说她一个早出晚归的打工人看不得这些。

那头的江承泽就会把江映槐发过来的照片发给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