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细长的笋一年四季都有,满山头都是,只要想去扯,随便都能扯到好几顿。

也正因为如此,这类笋贬值。

谷贱伤农。

哪怕李奶奶的朋友将水笋的定价降到了两块钱,也依旧卖不出去多少,上次就是剩了一大堆。

正好庄凝冬有需求,通过李奶奶的介绍,两方碰了面。

卖水笋的是一对年龄在五十左右的中年夫妇,姓郑,他们看到要跟他们合作的人是这么年轻,一个小姑娘后,都不由得愣住了。

“真是后生可畏啊!”郑叔笑了笑。

一番寒暄过后,双方直入主题。

郑婶问他:“你每天大概需要多少?”

庄凝冬说了一个数,郑叔郑婶,两人再次一愣:

他们两人有时候卖个三四天都没卖出这么多,她的生意真有那么好?

要不是熟人介绍,他们两人差点都要以为是骗子了。

“没问题,没问题!”郑叔忙不迭应道,他还真怕对方后悔。

庄凝冬说:“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郑婶:“你说。”

“送过来的笋要帮我剥掉根部那里的两节壳。”庄凝冬温声道:“我可以按市场价格跟你们买。”

要货数量多,而且还不用把壳全剥掉,处理算简单了,就这还不压价,可真是天大的馅饼。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郑氏夫妇反倒过意不去了,非要便宜一点卖给庄凝冬,说是看在李奶奶的面子上,让她怎么也得接受。

话说到了这份上,庄凝冬默了默,只得道:“那好吧。”

两方就这么说定。

晚上店铺刚打烊,后院响起一阵三轮车的声音。

郑氏夫妇这就把笋运过来了。

用一只只蛇皮袋装着,整齐地摆在后院里。

挑开袋口,借着院子幽暗的灯光看,还能闻到一阵山林间的气息,分明是下午谈好合作后就立马去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