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让她被挖肉取血,剖开丹田,一剑穿心?
他从来?没有……
不,不对。
他曾经给她写的命簿,就是这样!
他喘息愈发急促了,几乎要?说不出完整的话:“朝朝,你,你——”
他想问什么?,
却又不知道?问什么?。
答案在脑海中,浮现得愈发清晰,他竟然?感到一阵荒谬,
那一边,
裴朝朝则继续说:“啊,你应该会?吧,毕竟你贱。”
她抬手,手落到赵息烛的头顶,还真的像是摸狗一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狎弄似的拍了拍。
很屈辱的动作,
赵息烛却条件反射地抬了抬头,迎合她。
裴朝朝被他这样逗笑了:“你和条狗没什么?区别了,赵息烛,我没想到咱们不对盘几千年,居然?还有一天能看见?你给我当狗。”
寝殿里灯烛通明,
赵息烛抬起?眼看她,灯火好像映不进他的眼睛,他眼睛很黑很黑,像一潭死水。
那些癫狂和哀求好像在同一时?刻画上休止符,他平静道?:“你想起?来?了。”
裴朝朝说:“我一开始就想起?来?了,一直在骗你。”
她低下头,靠近他,靠得很近,有点像爱侣低语:“说爱你是骗你的,说不爱你也不完全是实话,喜欢从昼是骗你的,要?把?你的孩子给从昼养也是骗你的,你觉得你能生下我的孩子吗?你怎么?下凡一趟,脑子都变不好了?连我的话都能信了?”
“你不是很清楚我是什么?人吗?我十句话里没一句真话,你怎么?上钩了?”
猜到她恢复记忆是一回事,
听见?她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赵息烛脑中轰鸣,他感觉自己要?被彻底逼疯了,
他喘息起?来?,之前仿佛被麻痹了的痛觉再一次袭来?,绞杀着他,让他无比清醒,又无比渴望自己现在立刻疯到失去?智,她像个偶师,把?他当成提线木偶,让他正常一会?儿,疯一会?儿,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疯无可疯。
裴朝朝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你看,我不会?爱上你,因为?你给我写的命簿里,让我被人关进地牢,取血剜肉,又让我和白策成婚,以?为?被爱了,然?后被剖开丹田,取神髓。最?后还要?失去?智,疯魔入魔,再被琼光君一剑穿心。”
她说:“可是你比较贱,我取你的血浇花,给人治伤,你能为?我找由,能说服自己继续爱我;我让你以?为?自己被爱了,却又让从昼怀孕,说我更喜欢从昼,你居然?还能犯贱,继续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