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用了个瞬移的咒术:“那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她?应该离不开他,就像他无法离开她?,

如果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拴住她?,

那就死在一起。

死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

*

另一边。

赵息烛看着从昼脖子?上的抓痕,几乎要勃然大怒了,

本命剑出现?在掌心,剑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在掌心震颤着,似乎随时准备出鞘。

然而赵息烛却没?有出剑。

因为他第一反应竟是——

刚才裴朝朝装得和没?事人?一样,说明她?不想让他发现?。

赵息烛握着剑,怒火烧得他眼?睛有点发红,他犯贱,居然从她?欺瞒他的行为里品出一点诡异的满足感,她?不想让他发现?,代表她?多少有那么一点在意他,不想破怪和他的关系。

他还不知?道裴朝朝已经和薄夜去幽山了,以为她?还在司命宫里,心想现?在拔剑和从昼打起来,动静要是大了,说不定?她?会听见。她?瞒着他,就是不想他知?道她?和从昼的事,他不能和从昼在她?附近打,免得破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关系。

这?念头多少有点癫狂了,好像那个发现?妻子?红杏出墙,还要忍气吞声的丈夫,很窝囊。

赵息烛反应过来,又开始唾弃自己,于是更生?气了。

这?怒火全都对着从昼发了,他把剑收回去,端着正夫架子?,羞辱道:“不知?廉耻的东西,就知?道勾引别?人?夫人?。”

从昼:“夫人??”

从昼腿一翘,坐姿更悠闲了:“冒牌货还真把自己当?正牌夫君了?”

赵息烛不动手,从昼也不动手,但他没?文化也不端着,粗人?一个,说起话来比赵息烛更能放下身段,更不要脸,什么话都敢说:“能勾引到她?说明我?比你魅力大,要给?你说说她?有多喜欢我?吗?刚才在桌子?底下她?踩着我?——”

他话和刀子?一样,一句句往赵息烛心窝里扎。

赵息烛不想听他讲完,怒道:“闭嘴!”

他性格最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让人?很难摸清他真正情绪。近来虽在裴朝朝面前失态得多,藏不住情绪,但对旁人?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样,然而眼?下,听见从昼在这?说疯话,他也端不住架子?了,骂道:“被她?挖了眼?睛还贼心不死,一出来就想着勾引自己剜眼?仇人?,狗都没?你贱。”

他骂从昼比狗都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