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

难不成她信了赵息烛,真觉得赵息烛真是她夫君?

他也不敢质问她,她有种奇妙的魔力,只要给她当过狗就回不去?了,那?种奴性刻进骨子里,就算她失忆了,他也不敢僭越。问是不敢问的,于是只能黑着脸站在一旁,试图让她发现?他心情不好。

然而黑着脸站了一会,

她一眼都没往他这看,甚至又?伸出手,作势要把赵息烛拖回去?。

江独太阳穴突突跳,一股子火气冲到喉咙口,终于站不住了,黑着脸蹲下身,按住她的手腕:“你要带他回去??”

他语气不太好,火药味很重。

裴朝朝这才分出一点眼神给他。

他气质本就锋锐乖戾,眼下脸色阴沉,说话语气也很凶,给人一种随时?要发作的感觉,就好像如果她给的回答不合他意,他就会立刻翻脸。

裴朝朝和他对上视线,他眼底黑沉,即使和她对上目光,也没有遮掩眼底戾气。

两人僵持片刻。

裴朝朝觉得有趣,她就是喜欢踩人底线。

她知道他想听她回答“不是”,但她偏不这样说,她道:“对呀,我要带他回去?。”

江独眼角都有点发红了:“你带他回去?干什么?他又?不是你夫君,他就是个对你心怀不轨的骗子,你就不怕现?在救了他带他回去?,他给你演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他气死了,但这是他目前能对裴朝朝说出的最重的话了,只有点阴阳怪气。

他有点焦躁,出声继续劝阻:“而且他身上都是血,脏死了,你也不嫌脏。”

裴朝朝看了他半晌。

她从薄夜的识海里也看见了一些?江独的身影,她判断得基本没错,江独很听她的话,甚至是只听她的话。

她能轻而易举地操控他的情绪,就算失去?记忆,也依旧能操控他。

她看他黑沉沉的脸,突然弯着眉眼笑:“因为我带他回去?有用啊。”

那?一边,

江独原本气得不行,不敢对她说重话,不敢质问她,但摆摆脸色让她知道他不开心还是可以的。

他计划一直冷着脸,直到她扔下赵息烛这个贱货。

然而看见她一笑,

他那?股火气顿时?就泄气了,连冷脸都有点摆不起来了,他转而盯着赵息烛,语气不屑:“他都伤成这样,醒都不醒不来,现?在就是个废物?,还有什么能帮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