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赵息烛这个贱种!
江独勃然大怒,然而下一秒,他借着这灵力,感应到一点位置。
他顿了?下,紧接着,迅速朝感应到的位置过去。
*
也是这时候。
裴朝朝看见灵力绳被斩断,又转眼看赵息烛:“你干什么??”
她弯了?弯唇,换了?个方向试探:“你很怕我看着这根绳子?吗?怕我想起来什么??”
她这话并不是那种暗戳戳的试探,很明显,
语气也很柔和,然而试探的同时,却有种强势地把人逼到墙角,咄咄逼人的感觉。
赵息烛被她噎了?一下,脸色不好?看。
他深吸一口?气,一抬手开始解她繁复的衣扣,无?力道:“不是要帮你宽衣吗?一根破绳子?而已,宽衣之前就先帮你把它解下来了?。”
裴朝朝站在原地,由他伺候着更衣。
她饶有兴致地想,看来他不太想让她想起来。
她心里记下这点,表面不露声色,笑?着明知故问:“不是不想帮我宽衣吗?我以为这些仆人做的事?情,你都不愿意做。”
这话就像把他当仆人一样。
她根本就没半点把他当夫君的态度。
赵息烛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额角突突跳着,根本不搭她。
但他手上又帮她把衣扣解开,冷着脸吩咐:“抬手,帮你脱外衫。”
裴朝朝抬起手。
赵息烛又帮她脱去外衫。
男人看样子?气得不轻,脖颈间和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着,看起来很有力,像是随时要动手掐死她,却强行隐忍着。他眉眼此时低垂着,动作却很细心地帮她宽衣,打衣物,这让他身上竟还真的多了?一点儿割裂的人夫感。
裴朝朝突然觉得有点渴。
她确实没把他当夫君。
她都知道他是假的了?,不可能把他当作夫君对待。而且她觉得,她并不是那种会认真要和谁成亲的人,不可能将任何人当作夫君来对待。即使眼下身上穿着婚服,看起来刚和人成过亲,她也觉得,她应该是为了?别的目的才成亲的。
但赵息烛长得确实很好?看,眉目风流含情,五官俊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