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她强迫的。
他割裂地想要以此做凭据,又割裂地排斥将这话真正说出口。
他是来报复她的,正是要报复她这些行径!
他想着,压着心里翻涌的戾气,无辜地笑起来,选了个?更?模糊的措辞:“我和她很亲密,所以能感应到她就在贵府。”
他眨眨眼,少年人眼睛很亮,唇珠饱满,笑起来不显女气,有种纯然爽朗的感觉,彬彬有礼的:“至于怎么?亲密,就不太方便说了。贵府能不能让我住个?一天半日?我会找到她证明的。”
真诚,彬彬有礼。
周围人对?白策的观感都更?好了。
只有赵息烛将扇子捏得嘎吱作?响。
有多亲密?
不愧是当姘夫的,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下不下贱?
还下榻!
他几乎要气笑了,脸上在笑,眼底冰冷,开口想要赶人。
结果一侧目,就对?上裴朝朝的笑眼——
赶人,赶人,怎么?赶人?
难不成要说你和我三妹妹有婚约,只有以我三妹妹未婚夫的身份能住进来,但你现在在这里恬不知耻说和别人亲密,不合适吧?滚出去!
万一这姘夫就是不要脸,认了这桩婚约,进来找人呢?
而裴朝朝现在就顶着赵木楹的脸和身份,他们接触,有天然的优势!
赵息烛原本?要赶人的说辞一下就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好。
好样的。
你真是好样的!
他看着裴朝朝,冷笑了声,这一下,气氛变得更?剑拔弩张,他懒得找借口,笑意?都全?然收敛起来,张了张嘴,准备直接叫白策滚。
然而就在这时,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将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碎,周围下人们本?来身上皮都绷紧了,听见脚步声,就像松了口气一样,赶紧循着脚步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