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半躺在他身上,用力睁眼看他,见他唇角紧抿,眸光冰冷。
扼在她颈间?的那只大手一点一点缓缓松开?。
她知道动手的人不是他,但他这么掐着她命脉,克制着不肯一下?子放开?的样子,实在是危险又冷酷,强制又温柔。
她的心脏因为刺激和恐惧而猛烈悸动。
“呼吸。”他沉声示意。
“哦……”
在他的带动下?,她找回了平缓呼吸的节奏。
蕴满灵力的沁凉空气渐渐充满肺腑,她没有呛咳,喉咙也没有很难受。
他的手掌还没有彻底放开?。
被?他这么握着,她干脆借他的支撑倚在他身上。
他的喉结滚了几下?,恨声道:“早晚把这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洛洛:“……”
她在他身上轻轻蹭了蹭。
他的手掌还捏着她脖子,力道收尽之后,他开?始左左右右检查那只死手留下?的淤伤。
“不疼。”洛洛赶紧安慰他,“你掐的不难受。”
为了不让他砍手,她稀里糊涂补充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李照夜:“……”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危险的鬼话?。
视线扫过一圈,只见这阁楼里仿佛被?飓风吹过,门户洞开?,没搭好的木板窗框落了满地。
徐君竹缓缓收功,周身冷汗淋漓,仿佛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李照夜颔首:“多谢。”
徐君竹叹息:“不必客气,我?也算是越了一道心墙。”她皱眉,“你二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洛洛知道李照夜不爱说?那么多话?,赶紧从他怀里爬出来,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她用气音说?话?,倒是一点儿都?不伤嗓子。
徐君竹认真听着,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