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舟:“打工人有喜欢的领导吗?”
“……没有。”
*
医药箱打开,终栩从里面拿出一罐碘伏喷雾。
陈西雨将衣服撩开露出伤口。
不得不说,她确实缝合得很丑,就像是条大蜈蚣爬在他的肚子上。不过除了微微泛红外,伤口状况看着还好。
“感觉怎么样?”她喷出碘伏。
陈西雨突然一声闷哼,紧锁了眉头:“怎么突然这么痛……”
“消毒,肯定会痛的。”
秋鹤鸣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眼神越来越古怪。
终栩很难忽视那道眼神。
她将碘伏放回去,朝陈西雨抬抬下巴:“可以了,回去加班吧。”
陈西雨现在脸色白得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精神恍惚地走出去。
只不过临走前,又找秋鹤鸣要了两片止痛药。
这个角落里变得安静。
秋鹤鸣探究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她身上:“很好奇,你在陈西雨身上做了什么吗?”
“秋医生的职业病?”
他摇了摇头说:“我是从对阿栩的了解推断的。”
“哦?”她双手交叠放在下巴,懒洋洋问,“在秋医生眼里,我不像是会主动关怀其他人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神色无奈,“只是,我感觉如果今天受伤的是小稚或者阿舟,你都不会这么做。并且……你似乎在刻意将我和他隔开。”
无论是治疗相关,还是他们要分头行动时,终栩都表现得很明显。
这让他很难忽视,也不得不在意。
终栩默了默,缓缓道:“没什么,你不用太在意,和你没有关系。”
居然避而不谈,试图糊弄过去。
秋鹤鸣气笑了,推了推眼镜站在背光处:“阿栩,你这样是不是就像选择搪塞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