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栩捉到关键,立刻问:“话说……大叔,要这么多头颅,做什么用呀?做标本吗?”

“这事儿你问我啊?”大叔摇摇头,“那我哪里知道。我就是个负责接送病人的运送员而已。”

“那你好忙碌的吧,那么辛苦。”

终栩抓紧时间搭话,然后切入下一个正题:“大叔,你负责的是哪些科室的病人接送啊?”

“我一直都负责青嘉路34号的病人。”

这是……病人住址?

除非急救,否则谁家医院是上门拉人进手术室的?

她原本还想再多聊几句,但大叔表示自己很忙,率先出了电梯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也只好跟着走出电梯。

穿过走廊,来到另一边只供专用人员乘坐的内部电梯。

那里已经有人员在等候。

医用治疗车上摆了好几个玻璃罐,浸泡着头、心、肝等人体部位。

他接过终栩手中的罐子,淡淡道:“可以了。”

终栩不放过任何机会:“大哥,这么多肯定很重吧?一会儿我帮你推上去吧?”

“不用了,你还想上去?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对方面无表情拒绝,双手推动治疗车,“让开点,不要耽误康主任做实验。”

“做实验?”

对方没有回答终栩的问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刷开电梯门。

终栩记住卡片的样式,默默目送着电梯门合上。

她转过身准备走,忽然瞥见旁边出现的一道身影。

是那位老人。

他居然真的进入了游戏。

只是……他究竟算不算是玩家?

此刻,他戴上了那条红色围巾,将手中的白色鲜花放在墙角。

他的身影微微佝偻,压抑与忧伤显而易见。

终栩迈开步子:“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