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昼摇摇头:“没有。”

就在他好奇于余弦接下来还会接着问什么的时候,余弦什么也没问。

余弦点的餐品很奇怪。

如果说红魔虾、河豚刺身这种尚处于小众定制菜单之上的菜式还算正常,余弦其实还点了两样。

活章鱼,见手青。

好吧,其实也不奇怪,至少对于余弦来说这其实都是不错的食材——如果不算它们出现在一起这种小概率事件的话。

活章鱼端上来的时候已经被清洗干净,蠕动的触手晶莹剔透,已经被锋利的刀切成一截一截。在其他规整的刺身的衬托下,像蔓延开的花蕊。

余弦将粗切的章鱼触须分割成精准的小段。

配上特制的酱汁,他把它们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触须在口腔内移动,再被嚼得细碎。

他偏爱挑剔食材的口感和新鲜程度。

酒也很甜。

甜口总是让人放松警惕。

余弦注意到了一点,段永昼在进餐的时候其实很沉默。

没有亢余的话语,没有尴尬的搭讪。段永昼的脊背挺得笔直,视线却微微向下。

两个人之间维持着不知是出于默契还是出于什么的沉默。

余弦喝了很多酒。

严格来说他其实不应该喝那么多酒,人类的躯体不适应酒精。

但因为果味和甜味都很浓郁,直到一顿餐吃完,余弦已经续了几杯了。

酒是单独点的。

其实也是段永昼的私藏。

吃完餐点,余弦并不打算再逛逛。

段永昼去开了车,准备去接余弦。车门打开,余弦再坐上副驾驶,却扯过段永昼的领带,吻了上去。

得,现在这辆车谁也别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