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仍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认认真真地念。
它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余弦也知道。
余弦摸了摸人鱼的脸,人鱼温驯地用脸蹭着他的手心,再伸出舌,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余弦的唇边,温热。
余弦微微张开唇,单方面的舔舐就变成了交缠的吻。
他的手指落在人鱼坚实的脊背,背部的肌肉宽阔而结实,绷紧撑住的时候硬度和鱼尾不相上下。
人鱼一只手撑着床面,另一只手抱着他,给他提供支撑。
这就是段永昼的习惯性动作。
余弦吻累了,拍了拍人鱼的背。人鱼就特别自觉地起身,翻到床上,把手抬起来,爪子收拢,似乎是某种下意识的动作,而大尾巴一摇一摆地拍在地上和床侧。
这挨一下够疼。
人鱼那双本足够凶狠的银瞳里,充满的是对余弦的信任和依赖。
所以野兽收敛利爪,捧上真心。
余弦关了灯。
等段永昼反应过来他拉着余弦一晚上不睡觉,早上清醒过来估计是要自责懊悔到锤死自己。
但今晚,他估计是没法儿睡了……
……
灯光乍灭,天色渐明。
酒店的遮光做得极好,缝隙处也只留下些许亮光。
只是余弦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余弦正好爬起来,他睡眠又浅又怪,口渴想找水喝,就看见了自己的手机上是白书剑昨晚发来的消息:
“今晚在外面吗?”
手机有延迟……
余弦眯了一会儿眼睛,才在黑暗中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回:“我自己旅游吧,不打扰你了。”
白书剑回复:“好。”
白书剑的秒回让余弦有些诧异,他确认了一遍,最终还是确认白书剑确实是昨晚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