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它在忒亚尝到他血的那一瞬间,就认出了他。

体内的污染渴望只是一个方面。

归根结底,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他而已。

高傲了百年的海底霸主在此刻披着落日的余晖,直到日暮西沉也没想通为什么。

...

森白的遗骨之中,一个闪着光芒的“石头”缓缓沉入水中,无限膨大、透明。

像是一个卵。

卵中的形状逐渐清晰。

先是一条鱼尾,然后是躯干、蹼爪,最后是一张姣好的脸庞。

黑鸟直直盯着卵在破壳。

好像只要这个卵里出来的只要不是应该出现的东西,它们就会一拥而上将卵分食干净。

一抹黛青色破壳而出,黑鸟们相视一眼,没动。

日落时分,赫瑞斯来到了这里。

沉睡的贝芙丽感受到赫瑞斯的到来,逐渐苏醒。

它看到赫瑞斯后先是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待想起来后面容焦急:“他说,让你带着你的族人,离开那里。”

贝芙丽看赫瑞斯还没动,更着急了,“你在,干什么?”说着就要伸爪子拍它。

可伸出来的蹼爪小小一只,跟印象中的蹼爪有着天壤之别。

贝芙丽愣住了,端详起自己的蹼爪。

然后是鱼尾,最后才是周围。

巨大的遗骨将它包裹,黑色的鸟类就在遗骨尖端虎视眈眈。

贝芙丽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看向赫瑞斯。

“我死了?”

赫瑞斯没回答它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它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在它被麻醉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晏越转变观点离开自己。

包括为什么他的身体状态变得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