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当刑向寒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岑帆正坐在飘窗上往下看。

因为才从医院出来,他脸色还是有点白,靠在上面的时候,月光一打,像是和外边的月色完全融为一体。

宽大的睡衣套在身上,即便领口再小都能露出半个锁骨。

他似乎瘦了很多。

刑向寒站门口睨了会,见这人半天没反应,像是根本不知道他来了。

“出来吃饭。”刑向寒说。

岑帆这才回神。

从飘窗上下来,踩着拖鞋走到卧室外边。

外头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金黄色的汤汁里游着几个大虾,各卧着一个荷包蛋,葱花飘在上边。

看着卖相不错。

“你会煮面?”岑帆抬头看他。

“国外留学的时候练出来的。”刑向寒已经坐过去,拿起旁边的筷子,“不过也只学会了这个,没你会的多。”

岑帆在他对面坐下,眼睛微微垂下来,“多练练就会了。”

刑向寒没听出他的意思。

只是往自己嘴里喂了口汤,又朝岑帆的方向看过去,“味道怎么样。”

岑帆也跟着吃了口,拇指楷掉嘴角的汤汁,轻说,“挺好的。”

时隔快一个月。

这是他们那次冷战之后,第一次对坐着吃饭。

但也都没说话。

刑向寒一向话少,岑帆也是难得地保持安静,餐厅里很快只剩下吃面条的声音。

晚上躺在床上。

两人先是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

但很快身后的人贴过来,嘴唇抵着他颈子。

岑帆想起刚才两人在车里,有些慌乱地缩了下身子:“我不想。”

刑向寒往后退开了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一下被捉住。

这次岑帆用了点力气,两腿往前蹬,身子更加用力地蜷在一起,“真的不要。”

语气里带着决绝。

刑向寒没再动他,仍坚持从后边牢牢抱住他的腰。

岑帆现在没法忍受这样的怀抱,

可还没等他开口,刑向寒把人扯着转过来,舌尖互相抵着,把他要说的话全部堵回去。

岑帆被逼得无处可逃,下意识闭紧眼。

用力去咬对方的舌头!

刑向寒却像感受不到疼。

混着血腥的舌尖从他齿节退出去,很快停在他的耳尖,从上到下轻微地来回扫荡着他耳垂。

岑帆一愣,整个身体左右猛抖一下。

嘴里下意识发出两声轻喘。

不再似之前那样的害羞情念,全是细微的惊恐和抵抗。

身上的人没察觉出来,只是重新拥住岑帆的那一刻,暗哑的嗓音贴着他耳窝:

“你是我的。”

空气里的水渍声戛然而止。

看着怀里的人。

刑向寒嘴角勾出抹浅笑,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往不远处的浴室走去。

等身边位置一空。

岑帆才从刚才的劲头里缓过来,手贴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这不是刑向寒第一次直白地表达这个。

两人刚谈恋爱那会,岑帆经常会在这个时候追问一句,那你喜欢我么。

每次对方就会用沉默来回应他,或者在这种事情之后,继续抱着他的腰:

——为什么你会对这种事这么执着。

——都是成年人了,别总问一些幼稚的问题。

——先去洗澡,洗完再上来。

——趴过去,再来一次。

......

很快男人从浴室里出来。

把岑帆揽进自己怀里,手搭在他被子上,像平常他每次都会做的那样:

“睡吧。”

寂静的夜里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

很多事情从表面看是被掩在最底层,只要谁没先踏出那步,似乎一切就会保持原样。

刑向寒是个不喜欢变化的人。

所以几天之后,岑帆还是收到那条信息。

[刑:图片.jpg]

是一则银行转账信息。

刑向寒已经找到那个帮助他的男生,并把钱还给对方。

岑帆松出口气。

刚想发消息问问更详细的,却在想起两人之前的那些矛盾又停住了。

这几天他俩的关系似乎回到了从前。

刑向寒白天送岑帆去木雕室,晚上接回来一块在家吃饭,到了床笫之间的时候他们依旧会抱在一起。

但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变了。

岑帆已经很难从这种事情当中感到幸福。

只是心里有根线一直扯着,随时都会断掉,却又狼狈地立在原地,摇摇欲坠。

岑帆现在拿到驾照了,但他暂时没了买车的打算。

一是被刑向寒看着不让,二是他现在手里不算宽裕。

尤其是后面租房子又是笔开销。

陈开听说他要租房的时候有些惊讶,连手里活都撇下了,扭头冲他:“你真决定了啊,准备跟刑向寒摊牌了?”

岑帆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不想直接面对这个,只道:“就想有个自己的空间。”

“这样做什么都能方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