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温柔对待后,他学会了分享,也学会了在特定情况下将口粮留给更虚弱的同伴,但能吃到不曾见过的美味依旧令那根刚痊愈的尾巴飞快地摇摆。
雄虫吃得很安静,又快又急。
原本浅尝辄止的一口变成了飞速的吞咽。这速度令一向以凶残进食著称的雌虫都叹为观止。
在对方牢牢地抓着空盘子不放时,克里曼下意识地从自己的那一份里叉起一块大鳌复足兽的钳子肉递过去。
卡拉想也没想,张嘴咬住新鲜的血食。
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雄虫,整个身体都僵在原地。
“对不起……”
他快速松开,连道歉的声音都细如蚊蚋。
武装种领队笑了。
克里曼永远没什么多余表情的面瘫脸上,很少呈现出这种坦诚的笑容。直系出身的矜持让他固守着一板一眼的行为模式,以冷漠和威严来震慑所有服从指挥的虫。
眼下他将盘子推过去一点,推到手足无措的雄虫面前。
“吃吧。”
灰翅尽可能地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淡。
“我还有很多。”
“您、您也吃。”
手忙脚乱、大脑宕机的卡拉连说话都在磕巴,以超绝手速飞快地插起最大的一块怼到克里曼面前。
“…………”
武装种被自己半个脑袋那么大的钳子震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