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干巴巴地回应一句,克里曼将所有虫送到目的地,然后顶着他开始缓慢竖鳞的尾巴匆匆离去。
站在原地的阔翅们还来不及进门,就被走出来的肖撞了个正着。
“你的鳞甲看上去真漂亮!”
社交悍匪先一步发出惊叹,尾巴梆梆地敲。
和人类社会无谓地细化出偏性别指代的形容不同,虫族的通用语很粗糙。鳞甲漂亮,尾鞭漂亮,翅翼漂亮,统统漂亮就对了。光鲜亮丽意味着强壮,意味着在生存与繁衍的过程中不会被轻易淘汰。
一把抓住还有点害羞的虫,肖将他们扯进贴贴大军。
挤成圈的雄性们发出嗡嗡的声音,鳞尾挨鳞尾,彼此绕上几个卷。虫子们打招呼可以碰碰尾巴,但是不能上手玩。
“你还、还好吗,罗克珊?”
已经可以流利使用通用语的阔翅羞赧到长尾打结,鼓起勇气,向着最初帮助自己的虫发出细细的问候。
“我很好。”
白色的虫笑了,他果然还是喜欢雄虫间亲密的贴贴。
原本那些身高刚刚到他下颌的同伴现在全都变得大大只,大家挤在一起嗅起来甜甜的,暖呼呼的。
“你也看起来强壮又美丽。”
于是卡拉变得更红一些,他像之前那样蜷缩在对方怀中,获得了许多爱抚和轻蹭。
超过半个大循环的时间,他们流散各地,每只虫都在东奔西走。曾经聚集在大信息巢里的日子竟然成为了难以重现的场景。
“我,我们找到了很多雄虫。”
轻轻地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卡拉因为温柔的触碰而逐渐舒张开身体。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同一巢穴的成员间的互动,曾经他和自己的两只兄弟被抓进孵化巢穴前,也会这样相互梳理鳞片、蹭蹭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