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靠着墙的低等雄虫甩甩手,将怀里的枪一把拍给自己的兄弟,然后站到曾经的训练指导员面前,毫不客气地抓住了对方遍布鳞片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上一放。
“摸。”
他言简意赅地说。
“摸!”
这比对方刚才的道谢更像一个恐吓。
是族群成员就要贴贴,弱者才不敢贴贴。
克里曼:“……”
好难绷的要求。
而周围的虫好像终于从片刻前的紧张中回过神,全都小小地笑出声。
雄性在诉说情绪语言时,音调远比雌虫更为轻柔,将那些感谢或者安慰的话语像唱歌般吟哦而出,有着舒缓而又慵懒的韵律。
他们一点点地将自己的触须须收回去,然后围着每一片鳞都写满了不安的武装种领队,七嘴八舌地回应了那句道谢。
克里曼站在一大堆雄虫间,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最终他慢慢地、严肃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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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紧急处理的亚王虫维持着端正的坐姿,任凭两只灰翅族群的技术虫站在身后,表情痛苦地清理那双遭到深度污染的翅翼。
他们身处后勤医疗舰,位于矩阵后方,同最前线的战争区域隔着一个足够远的距离。萨克帝在纷争带和后勤飞船间拉出大片安全区,给大批需要治疗的灰翅们留下充足空间。
不久前,他们一回归主舰,核心种就以不由分说的强硬姿态,将不能再拖下去的同盟者赶去拔除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