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某只雄虫无论如何都难以达成的事情,眼下居然被摇摇晃晃地勉力支撑起来。
格拉有一瞬间的茫然。
无法述说的情绪令他缄默。
最初他接纳了肖,因为萨克帝将短翅种划为自己的族群成员,所以他本能地想要连对方的雄虫一并庇护安抚。
再后来战败族群的雄性一并加入到工作行列中来,并且该范围持续扩大,当他们于灰翅的核心星域稳定下来后,高等基因族群的成员也参与其中。
爱屋及乌的心情变成了某种更加沉重而必要的责任。
一切与他最初的出发点已经截然不同。
黑色的核心种或许发现了这一变化,但对方笑着从不多言,将整件事全权交由格拉处理。
直到眼下,换了个更近的位置、将原来那枚小功率的链接栓让给新加入的阔翅种的肖,在座位上急得尾巴刷刷摆动。
“你、你别哭呀!”
不明所以的短翅种大概理解对方想用巢做什么,还以为没找到萨克帝这件事令格拉难过了,暂时无法移动的他结结巴巴地安慰:“我们多找一会,大家还不熟练,很容易漏掉的咕!”
浅棕色的虫焦虑到冒出了情绪语言,伴随着轻微的蜂鸣。
周围的虫也在嗡嗡附和。
这令格拉笑出来。
“谢谢你们。”
柔和的情感令他无意识地落泪,仿佛这拟人的情绪表达真正成为了他自身的一部分。
“我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
他的伴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