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急切地用物质展示诚意。
格拉深呼吸一口气,立刻将约克里曼谈话排在计划表的最前面。
对方在笨拙地示好,但是不得其法,于是效果显得过于邪门。
这也让白色的虫想起之前和伴侣的谈话。
最近他们经常会聊到一些人类的习俗,比如“金钱和资源是否能够作为衡量情感的标准”这样具有争议性的论题。
萨克帝试图解释清楚人类思想的复杂性和矛盾性,因此会正反方的观点都涉及一些,甚至以极端环境作为模板来分析。
然而虫族的脑回路显然和人类截然不同,格拉当时的回答是“如果我们处于极端环境中,雄虫是无法存活太久的。你可以吃掉我,然后努力活下去。”
听到这个回答的核心种,表情扭曲,脸色一言难尽。
萨克帝像是想说什么,却终究归于一声叹息。
格拉在对方身上读取到了“很好,这很虫族”的感受。
彼时,漆黑的雌虫将伴侣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头,回答:“我不能这样做。”
“我也永远不会这样做。”
结果现在,克里曼的行为奇迹般地达到了曲线救国的效果,突然令雄虫搞明白为何自己的伴侣会是那副模样。
所以用其他虫的行为作为参照,确实能起到一些答疑解惑的作用。
等到这批武装种停止忙碌,格拉才走上前。
他轻声同领队打了个招呼,抬头看着深灰色的高大雌虫:“你现在有空吗?关于之前说到的新版工事图,有几个地方我重新标注了几个关键点。还有一些和工作无关的话题,我们也需要聊一聊。”
对方直起身来,发现同自己搭话的是格拉后,尾巴上竖起的鳞片缓慢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