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鳞片顺着尾巴尖竖起来,有那么一瞬雌虫几乎连胸颈处都不受控制地被防御性质的鳞甲所覆盖,差不多进入攻击姿势。
这个状态几乎要了武装种领队的命,成年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与迫害。
即便如此,雄虫也没有松开那只勺子。
任凭高大可怖的雌虫强硬地搅动他的口腔,阔翅种紧紧地夹住尾巴,蜷缩起自己。
他咬着克里曼的手,含混而颤抖地发出了第一个通用语的音节。
“甜。”
雄虫说。
他恐惧而又固执地闭着眼睛,表情凝固在本能的求饶和害怕之间。
牙关贴着克里曼的手指在战栗。
“甜。”
力道缓缓地从深灰色雌虫的手臂上卸下。
武装种处于一种不知所措的境地。
他动作很轻地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而这一次他成功了。
“甜,所以喜欢吗?”
有些沉闷地问,克里曼不知道说什么。事实上他不了解雄虫,不了解他们的性格、情感、喜恶、恐惧……所有的一切。
而对方没有回答。
“你想……嗯,再吃一口吗?”
其余三只同为阔翅种的雄虫不安又畏惧,悉悉索索地挤在一边注视着这个怪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