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开口,和伴侣述说那段很少有人提及的陈年旧事。
“但是他们的后代身上,已经很难再见到那样纯粹的金色。”
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话题,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萨克帝本人的心情和吃了苍蝇差不多。
对比起他早年所经历的那些苦难和颠沛流离,这个隐藏解锁条件就好像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向来认为血统是用来擦鞋子的东西,把这玩意儿挂在嘴边除了显得滑稽可笑、并且轻飘飘地将他一直以来流血流汗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之外,再无任何用处。
他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厮杀得来,和那些烂在历史尘埃中的血缘毫无关系。
然而以虫子的身份苏醒在陌生的星域,现在萨克帝倒是能心平气和地谈论这些隐晦的过往了。
愤世嫉俗逐渐消散,他因为身边雄虫的缘故,变得不再那样锋利冷漠。
“我很高兴。”
发出轻盈的嗡嗡声,格拉的手臂抱住他,蹭着他的肩颈,像是在主动贴贴一样。
“之前我不敢问你的过去,我害怕你会离我而去。”
坦白自己的小心思让雄虫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尾巴欲盖弥彰地摇摆两下。
“但是在知道你的一些过去后,我比想象中的还要开心。”
萨克帝哑然失笑。
“我的错。”
他说着一把抓住那根小鳞尾:“之后我可以慢慢地同你聊这些东西。”
“说说那些我还……记得的部分。”
“好。”
格拉非常认真。